病無幾日閒

過去一個月飽受病痛之苦，手患與肺咳交相疾，真正感受到什麼叫做力不從心。手患已是舊疾，復發之後因有前次經驗，內心的焦慮減輕不少。之前怕痛不敢使用右手或許不是好方法，反倒該好好鍛鍊他變得強健。現在每日熱敷加活動筋骨，期盼有朝一日回復我的黃金右腕。

咳嗽真正是一種折磨人的病痛，外表看起來好端端的，但是一咳起來真真要人命，偏偏最劇烈發作總是在深夜睡覺之時，不能忍受的搔癢感讓人猛咳不止，咳到最高點時簡直像是要把心肺都嘔出來！喉嚨禁不住這麼劇烈的咳嗽，開始發疼，就連胸口也隱隱作疼。咳到涕淚縱橫的時候只好爬起身來，衝到廁所吐出幾口濃痰。這景象活似得了肺癆病，本該安睡的夜晚就這麼咳咳醒醒，輾轉反側。

我的支氣管先天發育不良，很瞭解支氣管發炎是什麼樣子，隨著每次呼吸，氣管像是破掉的喇叭，發出陣陣雜音，有的時候胸口悶得喘不過氣來，再怎麼用力也吸不進足夠的氧氣。我不免想起那陣子 SARS 流行時電視播送的畫面，肺部纖維化的病患怎麼拔掉口中的氧氣管，大口呼吸的樣子。

咳嗽奪去我大半的氣力，既不想開口講話，也沒有食慾。朗朗白日，我卻倦極而眠，準備晚上又將展開的惡戰。傍晚掙扎著醒來，還是去中藥行抓了藥，剛巧一位母親在旁描述孩子的病情，跟我一模一樣。藥鋪主人說：咳嗽沒有完全痊癒之前，很容易受天氣影響，昨晚變天，自然咳得厲害。

沒想到我這會兒變成氣象台了！本來還疑心疑鬼，以為是台北的空氣太差所致。藥在鍋上煎著，不一會兒就要服下第一帖。病，也只能耐著性子來對付。